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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那么皮的,这也是快到年节了,他开心嘛。
他是太子。江晏迟,当初既然把他从渝北郡府里过继来,那便要对他负责,也要对大魏的江山负责。楚歇在此等大事上毫不含糊,他是我们的太子,是未来的皇帝。
我们的太子。
江晏迟眼底满是餍足。
嘴角弯起弧度,盛满笑意。
不再反驳,只点点头:也是有理。
自然有理。三岁见小,七岁见大。楚歇笃然道,欺上瞒下绝不是好的,撒谎是大错,不能纵容。
江晏迟被三言两语策反,掀起帘帐去了外头。
江晔看着江晏迟的眼神就知道没希望了。
果真。
父皇负手走至他身边,弯腰看着那一卷熟悉的国史,像个过来人一般叹气。
摸了摸孩子脑袋,宽慰道,唉,忍一忍吧。父皇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江晔震惊。
父皇也被爹爹罚过背书抄书?
说到这个,那共同话题就多了。
江晏迟描绘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,宛如昨日重现,声音都高扬不少,像是在说什么得意事儿似的。
那可没你如今舒服,父皇当年可是寒冬腊月地在那水榭上抄,手都冻得
里屋传来一声咳嗽。
皇帝立刻噤声。
江晔看了眼屋内,又看向父皇,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担忧。
隐约觉得不妥。
指着手里国史上写的那句帝王之权,贵以为专。大权在握,大德于行,问,父皇,你不是皇帝吗。可是为什么宫中人都说,有事去寻皇后娘娘拿主意。
江晔十分疑惑,前几日舅父进宫,我听有人说,这天下都快姓楚了。
这话不可乱说。江晏迟嘴角的笑容敛起些许,天下是父皇的。父皇,是你爹爹的。
江晔似懂非懂。
又想到前几日祁岁说的话,总觉得父皇这样很是可怜,欲言又止。
好一会儿,才又皱着眉头又继续:可我又听祁叔叔说,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。他说要我得空问问您,古语言,夫为妻纲,这纲,可还立得住
祁贼误我!
话没说完,被江晏迟一把捂住嘴巴。
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,皇后刚出来正好听到最后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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